，吞着口水。

我蹲在地上，泥土的味道灌进鼻腔，我吐得稀里哗啦，喉咙管火辣辣的疼痛，胃酸伴随着难受一起流了出来。

这样一来，浑身像是被毒打了一顿，哪里都不舒服。

舅妈先是将运回来的年货搬回家里，有吆喝着鸡鸭进了鸡圈。

她见我一动不动怔在原地，眉毛都要拧在一块了。

她将我扶起来，拍干净裤子上的灰尘：“这样妍妍，你的羽绒服不是脏了嘛，赶紧脱下来，我给你洗干净晾上。

你先穿着表姐的袄子。”

我点点头，瞬间溢出了眼泪，果然舅妈还是最心疼我，感激地上去抱住她的大腿。

表姐的衣服上面全是补丁，还有些被老鼠咬出的棉絮到处乱飞，外面只要一吹风，冷空气直直往后背钻，像掉进了冰窟窿，一点都不保暖。

舅妈只顾着将袄子给我粗鲁套上，便去收拾煮晚饭。

表姐从烤火堆里面递出一个熟的红薯给我。

这一路赶来，完全没功夫进食，加上吐得差不多了，这会肚子还真的咕咕叫起来。

我道了声谢，接过外表黑黢黢的红薯狼吞虎咽。

红薯香甜可口，我吃得津津有味，没一会满脸都沾上了黑色的碳灰。

表姐在一旁笑得捂肚子：“你看你吃得像长胡子了，好丑啊。”

我气鼓鼓地扑上去，把灰摸在她的脸上，三根手指印看起来格外滑稽。

“你还不是脏得跟小花猫一样，哼。”

我俩就这样一来一回地玩闹着，突然，一道阴森的目光凝聚在我的后背，。

我察觉到有人在看我，回过身，只见那舅妈一把扯住表姐的手臂往身后拉，义正严词教育道：“跟你说过多少次，要让着点妍妍，毕竟她从小是没爹的孩子。”

2我反驳道：“不，你说错了舅妈，我有爸爸。”

她的神色闪过一丝不容置疑的讥笑：“那你说说，你爸长什么样子？

人在哪里？”

我一下子支吾答不上来，摇了摇头。

记忆里我睡觉时被声响吵醒，揉着惺忪的睡眼，抱着小熊走出房间。

妈妈带了一个男人回家，高挑俊秀的模样，熨烫整齐的西装，斯文好看。

只是他十指交叠，衣领的扣子，似乎扣错了几颗，显得格格不入。

连妈妈的脸绯红，像煮熟的螃蟹，体温也烫得惊人。

脖子和后背上，还有几个像是蚊子咬过的红色印记，我担心她生病了。

她却轻声将我哄回房间睡着。

再次醒来，妈妈告诉我，那个温柔的人就是我爸爸。

只是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出差，暂时见不到。

“爸爸他现在在荷兰工作，所以你不知道他啦。”

舅妈听完，上扬的唇角弧度更大了：“河南？”

我又挠挠脑袋，仔细扒拉着记忆，听妈妈说，他开的车牌子叫“保时捷”。

“嗯呢，而且他每天上班很忙的，要做很多份工作。

白天要去商场当售货员，中午要去高档餐厅当服务员，下午去工地当工人，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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