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几天前,我又开始头痛欲裂。
实在忍不住了,我自己摇着轮椅去了医院。
医生看着我的诊断单,欲言又止。
还是我先开口:“医生,您直说,我都这样了,什么我都受得了。”
可医生依旧坚持,“让你的家人来一趟。”
爷爷在前几年去世了。
我的亲人,只剩下顾悠悠。
我给她打电话。
接电话的是她的助理,声音礼貌而疏离:“何先生您好,顾**正和郁先生一起拍杂志封面,没时间听您的电话。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没有。”
我挂断了电话。
医生不肯给我诊断单,我只好在网上雇了一个陪诊,骗医生说是我的妻子。
小姑娘拿到诊断单扫了一眼,眼圈直接红了,“哥,你的钱我不收了。”
“这哪儿行?”我坚持微信转账。
哄好小姑娘,我才看向手中的诊断单。
看清楚后,我心口一滞。
我没输给那场大火,没输给刮花我脸的私生饭,没输给砸断我双腿、重击我后脑的富二代。
却要输给病魔。
手指冷得不听使唤。
电话响起。
是顾悠悠:“大叔,助理说你来电话了。有事儿?”
她的声音,依旧那么婉转动听。却显得那样遥远。
我整个人还没从脑癌的打击中清醒过来,我听着自己沙哑的声音响起:“悠悠,我得癌了,晚期。”
电话那端一片寂静。
半晌,顾悠悠:“好幼稚哦。大叔,不要用这种伎俩吸引我的注意,老掉牙咯。”
脑袋里针扎一样痛,我眼前白光乱闪,喘息着根本说不出话。
电话那端,“算了算了,被你打败了。在家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