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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羽廷一愣,随即脸色马上就变了。手中奏折丢下,忙跟在公公身后赶去。昭舒缓缓爬起身,恶毒地笑。梁羽廷,你现在想将华蒹当个宝了,就要撇开我了?我偏不让你如意!我才是最为高高在上的女人,华蒹那么一个粗鄙低贱的野种怎么配?途中,梁羽廷才问:“晚儿怎会无故落水?坤宁宫的侍女是怎么保护皇后娘娘的?”语气冰冷,听得公公头上直冒冷汗。“陛下息怒,奴才听周边侍女说,皇后娘娘是自己去的。”“是否如此,奴才也还未来得急查证。”梁羽廷拧紧了眉,恨不得三步并一步地赶到了坤宁宫。华蒹面无血色地躺在床榻上,头上包裹着白色的纱布。悄无声息。梁羽廷的心霎时空了一大块,止不住的慌张涌上心间。伸手探了鼻息,还有吐息。梁羽廷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可那颗心仍旧悬着,落不了地。他瘫坐在床边,紧紧抓住华蒹的手,比前些日子更凉了些,似冰块一般。他却感受不到似的,抓着它往脸上贴。华蒹又是昏了许久未醒。梁羽廷彻查了近日坤宁宫里的所有宫女。“皇后娘娘是在何处落得水?”“回禀陛下,是制衣房前的荷花池。”梁羽廷一怔,荷花池……据说黎王为了讨昭舒欢喜特地在宫内设了多处荷花池,制衣房前的那一池开得最是美丽。“自己去的那一处?”梁羽廷皱眉,声音冷若冰霜。“正是封后之时,晚儿怎么无故去了制衣房?”“她又不缺衣裳,除非有人告诉她那里有些什么……”侍女缩了缩身子,垂下的头恨不得埋进胸口,一双手与她的声音一般颤抖不已。“奴婢不知。”那侍女脸色一白,嘴唇蠕动着,梁羽廷猛然出声。“来人!将布条塞她口中!”离得最近的太监动作迅速冲上前,用手撑开了她的嘴,制止了她咬舌自尽的动作。梁羽廷睥睨看她,剑眉蹙紧。“你若是知情不报,可是欺君之罪。”“欺君之罪有何后果你该知晓,有甚者会牵连九族。”“你以为你死了就万事大吉了?”梁羽廷的声音骤冷,冰冷眼神似利刃将她千刀万剐。“你死不了的,朕会让你生不如死。”侍女嘴中塞了布条,一双眼因恐惧而落下泪水。她慌乱的摇头又点头,似要说些什么。此时,屋内传来两声极轻的咳嗽声。梁羽廷摆手唤人:“带下去审问。”随即毫不犹豫地转身,快步回到华蒹身旁,梁羽廷柔了神色,轻抚华蒹的鬓角。华蒹颤抖着眼睫睁开了眼。带了水雾的视野中雾蒙蒙一片,只知有人在柔声安抚她,像娘亲一般轻抚她的鬓角。“晚儿,别怕。”可声音并不是娘亲的,有些熟悉。华蒹一双眼看清他是谁时,瞳仁骤然一缩。华蒹猛然往后缩,缩至墙角,额上的伤口因动作而又开始渗出血来,一团血迹蔓延开。她颤抖不已的声音中是气愤与憎恶。“梁羽廷!你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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