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察觉到她的视线,阮清梦看过来问道。苏然摇了摇头,纠结了片刻还是没忍住:“阮老师,公司那些人说的话,您别再意,我知道您不是那种人。”她是沈承昱的秘书,总会一不小心知道一些豪门内幕。叐...
窗外的阳光明媚,照在白子钦的身上,温和如玉。叐
沈星河静静的看了他好一会儿,倏然笑了,“还真有大哥的样子了?”
“我一直都很大哥的好不好?”白子钦不服了:“你看你和西洲那点破事,哪次不是我摆平的?”
这话沈星河反驳不了,他们三人之中白子钦也不过比他们两个大几个月,但是性子确实要稳很多,做事也很妥善。
“是是是,辛苦白大哥了。”一道戏谑的声音传来。
白子钦诧异:“西洲,你怎么来了?”
魏西洲一身黑色的运动衣,发达的胸肌随着脚步的移动,若隐若现,配上他那张秀气的娃娃脸,反差不要太大。
白子钦经常吐槽他长了一张骗人的脸。叐
魏西洲在他们对面坐下,笑容欠揍:“你不是说沈少这几天很反常吗?我来欣赏欣赏到底怎么个反常,顺道解个闷。”
沈星河关了笔记本,“走,我陪你解闷。”
魏西洲挑了挑眉,跟着站起来。
白子钦连忙拿了件外套,边穿边问,“去哪?”
“搏乐城。”
。。
搏乐城是一家聚集了拳击、台球、健身等竞技的娱乐场所。叐
阮清梦坐在健身房的落地窗旁,喝着咖啡,目光扫向正在健身的沈承昱,和那些名贵的健身器材。
手有点痒,但是身上的衣服实在不适合健身,还是忍住了。
对面坐着的是沈承昱的秘书苏然。
“阮老师,这个麻烦您帮我看一下。”苏然把笔记本电脑翻转过来给她看。
阮清梦仔细看过去,点点头说道:“还不错,虽然构图手法稚嫩了一些,但是想法和理念都很不错。”
“下面还有几张,您给看看。”苏然走过来,帮她翻到下一页,“这是明天要面试的设计师,您给个建议。”
阮清梦翻了翻,选了两个,“就这两个吧,设计需要新鲜的血液和好的想法,新人虽然没有老人好上手,但是思维要更开阔,想象力也会更有空间。”叐
苏然点点头,留意了那两个名字几眼,她回到自己的位置,视线落在对面的女人身上。
她也是沈氏的老人了,和阮清梦碰面的机会不少,她虽然比阮清梦还要大上几岁,但是每一次还是会被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娴静淡雅的气质折服。
公司里那些流言蜚语如果是她,大概早就待不下去了,可是眼前的女人却像是完全不知道,从容的面对所有人不怀好意。
这得经历过什么才能培养出如此强大的心态?
“怎么了?”察觉到她的视线,阮清梦看过来问道。
苏然摇了摇头,纠结了片刻还是没忍住:“阮老师,公司那些人说的话,您别再意,我知道您不是那种人。”
她是沈承昱的秘书,总会一不小心知道一些豪门内幕。叐
阮清梦闻言微笑,“谢谢。”
眼角的余光扫过玻璃门外的几道身影,微微一怔,转头看过去,和门外男人的视线在半空相遇。
年轻的男人穿着校服,目光疏离冷淡,只停留了一秒,便收回离开了。
阮清梦看着沈星河丝毫没有停留的身影,抿了抿唇。
苏然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咦?那位好像是姜小姐。”
阮清梦这才注意到,沈星河的旁边跟着一名身材娇小的女孩,清秀的小脸充满了对这里的好奇。
姜晴语,沈耀为沈星河相中的妻子人选。叐
阮清梦神色如常的低头看了眼时间,胸口的钝痛习惯就好了。
她不否认她是喜欢沈星河的,年轻,帅气,体力好,偶尔又乖又野的像个孩子,很少会有女人能够拒绝这样的男人。
她是个俗人,也不例外。
只是多年以来养成的理智让她无法为爱冲动。
“咦?阮清梦?真的是你啊?”
说话的男人很年轻,一身灰色健身服,体魄健壮。
“你是?”阮清梦打量着对方,神色疑惑。叐
“我是张一航啊,你忘了,我们是高中同学。”
阮清梦想是突然想到了般哦了一声,微笑道:“好久不见,实在没认出来。”
张一航很自来熟的笑了一下,“你还原来的模样,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阮清梦淡然轻笑。
张一航说:“你们是来健身的吗?我和这里的老板很熟,可以给你们打折。”
苏然默默的看了一眼张一航,没说话。
阮清梦微笑拒绝:“谢谢,不用了。”叐
“别客气,真的。”
说话间,走来两个打扮精致的女人,她们一看到张一航面前的阮清梦,脸色一下子就沉下来了。
“这不是我们班的班花阮清梦吗?竟然也来京市了,怎么?需要折扣吗?”
女人抱着双臂一脸的高高在上,“这里的经理是我表哥,只要我们的班花开口,我一定会帮你的。”
张一航大概觉得女人话实在不好听,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说了,女人哪里肯放过这样的一个炫耀的机会。
尤其看到刚刚张一航和阮清梦说话的样子,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在高中的时候,阮清梦处处压她一头,好不容易能找回面子了,她怎么可能会放弃。叐
阴阳怪气的嘲讽,这种小伎俩很没意思。
阮清梦神色不变:“不用了,我对健身没有兴趣。”
“呵呵……”女人笑得花枝招展,“我看是没钱吧?没关系,我可以借给你一千块钱,让你在这里体验一个小时,感受一下真正高档健身器材的不同。”
说着,她从随身带的包里摸出几张红色钞票,“正好,我今天有点事,随身带了现金,哎呀,只有五百了,拿去用,半个小时也不错了。”
这种侮辱人的举动,看得一旁的苏然都上了火,可阮清梦还是那幅不温不火的模样,她看着那几张鲜艳的红色钞票似乎在考虑要不要接。
正在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抽走女人手里的钱,直接甩到了女人的脸上,“滚!”
女人被砸得尖叫一声,“你敢砸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警告你不要多管闲事!”叐
当她看清面前的男人长相时,愤怒瞬间熄了一半,“我、我只是想让她在这里体验半个小时,有错吗?你这个人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呢?”
说到最后不由多了几分娇嗔。
阮清梦诧异的看着身前的男人,心想他不是走了,什么时候过来的?
好几天不见她也就算了,一忙起来倒也没有那么想她,可是一见到她的人他就有些控制不住了。折回来的时候,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只是去车上拿烟,看到她被人欺负,就忘了她的狠心。瞯他焦躁的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两圈,“你不是要去应酬?还愣在这里做什么?等着和我上床吗?”...
“你是笨蛋吗?”沈星河懒得理会说话的女人,侧头冷眼看着身旁的小女人,“难道你还真想要那五百块钱?”瞯
阮清梦眨了眨眼睛,其实也不是不行的,但是她没在这个时候说出来,“没想,就是不知道要怎么拒绝。”
“艹!你拒绝我的时候不是很会说?”沈星河突然想到什么,脸更黑了,“你拒绝得了我,拒绝不了那五百块钱是吗?我还不如那五百块钱?”
“……”
阮清梦差点就点头了。
还好她忍住了。
其实她想说你一生气就连着她一起气,那五百块可不会气她!
她清了下嗓子,扫到旁边惊愕的张一航几人,那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真的很舒爽。瞯
“怎么可能?怎么说你也得值五千不是?”
场面骤然静了一下。
“呵……”走过来的沈承昱实在没忍住笑了,走过来抬手在她的脑袋轻轻拍了一下,“净胡说,一会儿星河生气了,我看你怎么办。”
沈星河给气笑了,“大哥,人我带走了。”
也管沈承昱的反应,一把拽住阮清梦的手腕,大步向外。
沈承昱的笑容淡了下来,他看到沈星河可以什么都不顾的模样,不由多出了几分羡慕。
如果他也可以这样不顾一切,她会不会就是他的了?瞯
“沈、沈总?”张一航回神,人都要结巴了。
阮清梦原来和沈氏集团的兄弟认识,看样子关系匪浅。
最大震撼的莫过于拿钱羞辱阮清梦的女人,她僵在原地,想到方才那男人看她的的最后一眼,让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
阮清梦被拉着进了电梯。
“我的包和外套!”
“放心,沈承昱再不济,也不会贪了你的东西。”瞯
沈清河咬着牙说:“五千块钱明天发给我也可以。”
阮清梦:“……”
手机突然响了,他接通。
白子钦的声音传来:“星河,你人呢,我们都在等你了。”
沈星河冷冷丢下两个字:“败火!”
直接关机。
沈清梦赶紧认错:“我错了,我说错话了,沈少大大不计小人过,别和我一般见识。”瞯
气氛都到那里了,她的话也就这么接了。
当然只是对他,要是换了其它人一定不会。
沈星河扯着嘴角要笑不笑,“我这人小气,必须计较!”
“叮”地一声,电梯停下。
阮清梦再次被拉出了电梯,走向一间套房。
一进门,沈星河低头就咬上了她细白的脖颈。
刺痛感传来,阮清梦皱着眉,双手下意识抵在男人的胸口向外退:“嘶,轻点,疼。”瞯
沈星河咬着她脖颈间的嫩肉,含糊不清的开口:“这就疼了?你知道我有多疼吗?”
阮清梦心头蓦地一软,推拒的力道弱了下来,“我今天还有个应酬。”
意思是说你最好速战速决。
沈星河咒骂一声,换了一个地方重重咬了一下,后退一步放开了她。
他的目光阴沉,烦躁的又退开了两步。
好几天不见她也就算了,一忙起来倒也没有那么想她,可是一见到她的人他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折回来的时候,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只是去车上拿烟,看到她被人欺负,就忘了她的狠心。瞯
他焦躁的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两圈,“你不是要去应酬?还愣在这里做什么?等着和我上床吗?”
阮清梦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那我走了。”
看着她决然的开门出去,沈星河气得想把门踹了。
他们之间受影响的只有他,能逃离他的逼迫,她一定会很开心。
沈星河,你看,她一点都不在意你,更不会喜欢你。
。。
应酬到晚上十点,阮清梦洗了个澡,就窝在工作室,用两个小时的时间画完了设计稿,拍照发送。瞯
消息回复的很快:“这么晚还不睡?小心变老了。”
阮清梦接了杯白开水,喝了一口回复:“你不也没睡?”
“因为我知道你今天会来画稿,专门等着呢。”
“这么厉害,未卜先知啊。”
“那是对你,换个人就不了。”
“啧啧啧!感谢姐姐的宠幸。”
“不用客气,等时间到了,姐亲自去宠幸你。”瞯
“哈哈哈,还不一定谁宠幸谁呢。”
“小样,胆肥了?想造反?”
阮清梦看着两人幼稚的对话内容,笑容轻松,继续输入:“不敢不敢,姐姐晚安,期待我们的相见。”
“一定。”
一条一条删除了对话,手机再次回归平静。
夜色浓郁,几点星辰挂在天边。
阮清梦在窗前站了好一会儿,“爸爸,妈妈,好久没有去看你们了,等我忙完了,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了。”瞯
--
第二天,阮清梦刚到公司,就接到了一个通知,公司运营部门空降一名总经理。
她很诧异,有沈氏沾亲带故的人在公司里都有职位,难道是在别的企业挖来的精英?
不过这和她的关系不大,她也没在意,直到在会议室看到那道再熟悉不过的修长身影。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沈星河穿西装,深蓝色的西装,浅灰色的领带,微长的黑发打理得一丝不苟,露出饱满的额头,使他冷峻的脸更加立体出众,多了一分陌生的成熟。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交汇了两秒,阮清梦浅笑着向他点了点头:“星河,你来真是太好了。”
整个公司的人都知道她和沈家的关系,如果非要装作不认识,反而此地无银三百两了。瞯
沈星河也挂起职业的笑,“初来乍到,还需要清梦姐姐的给与支持和帮助。”
“我一定尽我所能,当仁不让。”
两人寒暄了两句,沈承昱就进来了,还有沈耀。
他看向沈星河探究的目光一闪而逝,严肃的坐在了主位置,“今天给你们介绍一个人,他叫沈星河,担任运营部总经理一职。”
“你们面前的企划书就是星河写的,我觉得很不错,两个月后公司六十年的周年庆就由星河来负责了。”
沈星河站起来,走到最前方,打开笔记本电脑连接会议室的显示屏,“大家好,我叫沈星河……”
他的演讲很漂亮,语速把控的极好,细节到位,内容精彩,只靠一份企划书就征服了在坐的所有人。瞯
阮清梦看着闪闪发光的男人,微笑着观看了全程。
她一直都知道,他非池中物。
男人进来就沉默的脱衣服,一丝不苟的黑发贴着散落下来,贴着他的额头,让他的侧脸重回到了少年的模样,浅蓝色的衬衫湿哒哒的贴着他微微鼓起的胸肌,随着扣子解开显露出没有一丝赘肉的腹部。“你淋雨了?”阮清梦趴在浴缸的边缘问他,她到家的时候天空刚飘起细细的雨丝。沖...
沈氏董事长办公室。沖
明亮的落地窗外,乌云密布,仿佛随时就会有一场春雨落下。
沈耀坐在办公桌后,脸色复杂。
沈星河的优秀他应该是骄傲的,可是沈承昱怎么办?他亏欠了他母亲太多,他答应给她补偿。
“承昱,你放心,该是你的我一定会给你。”
沈承昱怔了一瞬,笑着说道:“爸爸,你说什么呢,就算星河继承了沈氏,他也不可能把我赶出去吧?”
沈耀皱眉:“他可能不会,方薇娅未必放心。”
“也许方姨看到星河得到了公司,就不会这样再意我了。”沖
“你太小瞧一个女人嫉妒心了。”
沈耀接着说道:“承昱,你记住,有些女人并不会像你妈妈那样温柔感性,你千万不要被蒙蔽的眼睛。”
沈承昱闻言沉默片刻,“爸爸,如果我不想娶白安琪,您会生气吗?”
沈耀想了想说:“可是除了白家,谁还能给你最好的帮助呢?”
沈承昱直言说道:“那爸爸有没有想过,白安琪万一和方姨一样的性格,我的婚姻会不会步您的后尘呢?”
沈耀突然沉默了下来,好半晌才开口:“你先去忙吧,让我想想。”
沈承昱点点头,走了出去。沖
他拿出手机看到上面的一条消息。
程女士:“承昱,你千万不能认输,我也不能再次输给方薇娅。”
程女士:“就当是帮妈妈,妈妈求你了,等你得到了沈氏你就真的自由了,你要是真的喜欢那个叫清梦的姑娘,妈妈也不会反对。”
程女士:“程昱,你帮妈妈一次,好不好?”
“……”
沈程昱回来看了好几遍,最后落在那句“你要是喜欢那个叫清梦的姑娘”。
他抿紧唇,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嫉妒和恨。沖
嫉妒沈星河,恨沈耀和他的两个女人。
最后剩下深深的无助和悲哀。
。。
晚上下班。
阮清梦坐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
和她一起的还有设计部的总经理秦柯。
出了电梯就是秦柯的车,他站在车前问道:“阮总监,要不要去喝一杯?放松一下。”沖
阮清梦摇头笑道:“不了,今天也不早了,明天见。”
“好吧,约美人真是不容易。”秦柯耸了耸肩,“明天见。”
阮清梦挥了下手,走到自己的车子前,突然感觉到一道视线,转头就看到了站在另一边的沈星河。
他的车和她的车相邻。
阮清梦意外的眨了下眼睛,歪着头笑着看他:“不错啊,第一天上班就加班这么晚。”
她今天的穿着很简单,米色的中式长裙包裹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脖颈的盘扣十分精致,紧贴着她脖颈优雅的曲线,散发着禁欲的气息。
沈星河喉结滚动,努力移开目光。沖
他也是疯了,从六点等到现在,就为看她一眼。
却看她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
沈星河沈着脸,一言不发地拉开车门从上去,摔门驱车离开。
阮清梦看着他的车子走远,轻轻呼出一口气。
坐进车里,稳了稳心情启动车子。
回到家,她泡在浴缸里看着天花板发呆。
沈星河他竟然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进入沈氏,甚至拿出了一手漂亮的企划案,用他的才能来沈氏站稳脚步,而非只是来玩玩。沖
这是好事,看似妥协,却也是成长。
阮清梦想到很一次见到沈星河时,十六的少年一脸防备,像是一只露着爪牙的小狗崽,让她忍不住想要逗弄他,每一次看着他气得炸毛,她就觉得很好玩。
“若人生只是初见……”
“咔!”
浴室门打开的轻微声响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蓦然转头,就看到了思绪中的少年。
男人进来就沉默的脱衣服,一丝不苟的黑发贴着散落下来,贴着他的额头,让他的侧脸重回到了少年的模样,浅蓝色的衬衫湿哒哒的贴着他微微鼓起的胸肌,随着扣子解开显露出没有一丝赘肉的腹部。
“你淋雨了?”阮清梦趴在浴缸的边缘问他,她到家的时候天空刚飘起细细的雨丝。沖
沈星河没出声,打开花洒冲洗。
阮清梦抿着唇,视线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身体线条。
宽背,窄腰,长腿。
不论看多少次都还会让她心动。
沈星河突然伸手关了花洒,哗哗的水声一停,浴室内静下了来。
阮清梦视线游离,偷偷往浴缸里面沉,这一秒她突然有点怂。
她感觉到了男人的低气压,某种压制感浮上心头。沖
下一瞬,男人大步而来。
浴缸不算小,她一个人还有点大,可当男人一脚跨进来后,立刻拥挤了起来。
温水蔓出,洒在地面。
阮清梦也被一把捞了过去,她的双手下意识按在男人肩膀,两人面对面,仅剩一拳的距离。
她紧张的咽了口唾液,“沈星河,你怎么过来了?”
“换个问题。”男人的声音喑哑。
“下雨了吗?”沖
“嗯。”
“留下吗?”
“你想我留下吗?”
阮清梦低头吻上他的性感的薄唇。
有些话,说不如做。
--
卧室的窗帘并没有拉上,关了灯可以看到窗外投进来的光,也能看到飘落在玻璃上的雨珠汇聚成线滑落。沖
阮清梦窝在男人的怀里,累得筋疲力尽却毫无睡意。
她知道沈星河也醒着,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
明明很近,却又像是隔了一片沉默的海。
额头覆上柔软的温度,是他的唇。
阮清梦闭了闭眼,轻轻动了一下,回应他:“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嗯。”沈星河收紧手臂,“晚安。”
他有时候特别憎恨她的理智,只能在拥有她的时候才能看到她为他而露出别样风情。沖
算了,只要她没有别的男人,只有他就够了。
“晚安。”阮清梦抬头在他的下巴上吻了下。
男人乖的时候,她也会禁不住和他互动,在一起五年,她当然是喜欢他的,也喜欢此刻的温情。
她靠着他的胸口闭上眼睛。
沈星河心跳因这一吻漏了一拍。
绕在舌尖的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又生生忍住。
他怕听到否认的答案。沖
“谢谢秦总。”阮清梦看着他在对面坐下,打开拿铁喝了一口。秦柯双腿交叠,靠着椅背说道:“晚上七点,运营部那边请客,为沈总接风。”“哦,我也要去吗?”“你是咱们设计的总监,当然要去。”...
早上,沈星河买了早饭。琯
洗漱完,阮清梦跑到窗口向外看了看才回到餐桌,一碗八宝粥推到她面前。
阮清梦拿起勺子低头喝粥。
沈星河突然说道:“老太太的寿辰那天,我们去钓鱼吧?”
“……”
阮清梦看了他一眼,继续喝粥。
沈星河笑了一下,“不敢啊?”
阮清梦乖乖回答:“真不敢。”琯
沈星河看着小女儿脸上的乖巧,把她喜欢的豆沙包推过去,“别只喝粥。”
阮清梦拿起一个,咬下一小口。
吃完饭,开着各自的车,前往公司。
接下来的几天沈星河都没有来找她,在公司碰面也只是点头之交,男人似是在一夜间变得沉着冷静,褪去了孩子气的一面。
“梦姐,在想设计稿的事情吗?”助手叶林站在门口露出一个小脑袋问她。
小姑娘的性格敏感又有一些单纯,阮清梦总能在她的身上看到小时候的自己,她莞尔一笑,“进来。”
叶林抱着文件走进来,放到她面前,“梦姐,这是下个月要上市的设计稿件,您看一下有没有什么遗漏。”琯
阮清梦打开翻看。
叶林看着眼前身穿浅紫色长裙的女人,窗外的阳光洒进来反射在她的身上,她半低着头脖子弯出优雅的弧度,娴静清雅。
叶林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乱了几下,这样的气质自己也能拥有就好了。
“看什么呢?”阮清梦抬头看她。
叶林腼腆的笑了:“梦姐真好看。”
阮清梦失笑,“你也很好看啊。”
叶林摇头,“才没有,我最多一般,梦姐也是真好看,比那些明星都好看。”琯
说完她又压低声音说道:“我总想着咱们设计的珠宝如果戴在梦姐的身上,哪里用请那些流量明星来代言啊。”
这小语气里带着一丝怨言。
阮清梦听出来了,问她:“怎么了?是有什么人为难你了?”
闻言,叶林一脸错愕,眼睛里是被察觉的慌乱,看着女人从容不迫的气场,她抿了抿唇,回头看了一眼,跑过去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阮清梦诧异的看着她。
叶林小跑回来,犹豫了一下才说:“梦姐,我今天看到运营部沈经理和咱们公司签约的代言人走在一起,他们……”
叶林没说下去,阮清梦却从她的脸上看出她要说的话了,沉默了一秒,沈清梦微笑:“你怎么也学会八卦了?”琯
“我、我就是感觉梦姐应该需要知道这些。”叶林咬着嘴唇,小脸上满是委屈。
她是在替她委屈。
阮清梦站起来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头,“谢谢你,我知道了。”
在公司小姑娘几乎和她朝夕相处,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才会替她感到难过和不平。
她微笑安抚:“不用担心我,我都知道的,去忙吧。”
叶林瞪大了眼睛:“梦姐,你知道啊?”
“嗯。”阮清梦点了点头,伸手把看完的稿件拿过来递给她,“好好工作。”琯
叶林接过来抱在怀里,看着她唇边的笑容,“那我走了。”
“嗯。”
阮清梦看着叶林打开门走出去,体贴的反手带上了门。
她的笑容收敛,后退半步靠在办公桌上。
这是另有新欢?
还是逢场作戏?
“呼……”琯
她长长吐出一口气,收回凌乱的思绪。
对于沈星河她也曾抱有一丝幻想,幻想着他们可以一起长长久久,可是理智告诉她这只是幻想。
他太年轻,对她的多半只是依赖,生活在那样的家庭里,她可以理解。
阮清梦走到落地窗前,脑海中闪过沈星河的脸,暴怒的,冷厉的,阴鸷的,烦躁的,最终停在一张委屈到眼睛泛红的少年脸庞。
内心的钝痛再次隐隐袭来。
其实她不并想招惹他的,只是瞬间的心动让她卸下了盔甲。
本以为只是一场男欢女爱罢了,却不想会丢了心。琯
办公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阮清梦转头看过去,想了想走过去坐在椅子上,拿起手机打开。
再熟悉不过的陌生号码。
“恭喜,已过复赛!等下周比赛结束,要见一面吗?”
阮清梦回复:“要见。”
“可以,我会给你留出时间的。”
阮清梦笑了一下,删除消息,关上手机。
失落的心情恢复了一些。琯
下午四点,秦柯敲门进来,“累了吧?”
他说着把一杯拿铁放到桌子上,“请你。”
“谢谢秦总。”阮清梦看着他在对面坐下,打开拿铁喝了一口。
秦柯双腿交叠,靠着椅背说道:“晚上七点,运营部那边请客,为沈总接风。”
“哦,我也要去吗?”
“你是咱们设计的总监,当然要去。”
“唉!能不能请假啊?月末这几天好累啊。”琯
秦柯笑了,“明天周末,不用请假。”
阮清梦扫一眼电脑,捏捏眉心,“忙糊涂了,把周末这事给忘了。”
“具体位置我发你邮件了,你别给忘了啊。”秦柯站起来走了。
阮清梦打开邮箱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文件,不打算回去换衣服了。
她有个毛病,不把手里的事情做,心里就不踏实。
等回神时已经到了六点半,瞅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认命的收拾好东西下班。
刚坐进车里就接到了秦柯的电话,“来了没。”琯
“在路上。”
“行,你慢点。”
到酒店已经七点过十分了,所有人都到了,就剩她一个人。
一进门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阮清梦歉意的笑道:“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车,来晚了。”
有人笑着说道:“美女有迟到的权力。”
“对对对……”
不少人在附和。琯
阮清梦的目光落在主位置上,和男人的平静的目光遇上,他的旁边坐着一名貌美如花的女人。
是沈氏珠宝的代言人,宋冰儿。
视线一触即离,阮清梦笑着走到自己的位置,端起面前的酒,“我自罚一杯。”
她抬头喝了杯子里的酒,旁边的人拍手叫好,“好,阮总监好酒量,够爽快。”
“阮总监不愧是女中豪杰啊,我陪阮总监喝一个。”
“既然如此,我们大家都陪阮总监喝一个,来来来……”
除非……折了她的翅膀……气氛一瞬间有些奇怪,一顿饭吃得不上不下,难受得不行。酒宴结束,众人纷纷离席。沈承昱对她说道:“清梦,你喝了酒,不如坐我的车吧。”...
一圈酒敬下来,阮清梦感觉自己的脸有点热。鋞
低头吃口菜,旁边的秦柯往她手边放了杯白水,她点头致谢。
余光看到男人神态自若和旁边的女人低声说话,唇角带着淡淡的笑,姿态甚密。
她默默收回视线,喝了口白水。
“阮总监,你好。”宋冰儿端着酒杯,微笑着说道:“第一次见面,我十分仰慕你的才华,听沈总说这颗‘光阴’就是你设计的,我真的很喜欢,为这颗‘光阴’我也要敬你一杯。”
“宋小姐客气了,设计是我的职业,这是我该做的事。”阮清梦端起酒杯,神态和语气都挑不出半点毛病。
沈星河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漆黑的眸子里一片幽冷。
喝了酒,宋冰儿像是打开了话匣子,“阮小姐的发簪好漂亮,咦?怎么不见阮小姐佩戴珠宝首饰呢?”鋞
闻言,所有人的视线看过去,果然看到阮清梦的身上很素,高领的紫色布料包裹着她纤细的脖颈,空无一物,手指和手腕全都干干净净,唯一的点缀就是她挽起的长发间的一根原木发簪。
发簪虽然也很精致,也无法和珠宝流光溢彩的光华相比。
秦柯看着她眉头轻蹙,他们每天都会见面,他竟然从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
这个女人太优雅端庄了,让人完全忽略了一些小细节。
就像现在,她只是坐在这里,唇角微微上扬,淡然轻笑,就会让人觉得她的身上似乎有什么在发光,那些珠宝都似乎失去了颜色。
阮清梦的语调一向是不紧不慢,轻轻缓缓,“是我的问题,总觉得一直看着一个珠宝造型,会局限我的想象。”
宋冰儿讶然:“原来是这样,都说天才会有一些奇怪的小癖好,果真如此。”鋞
“宋小姐过誉了。”
阮清梦微笑,她不愿意在这上面多聊,宋冰儿却不打算放弃,依旧笑容满面,目光中却带着一丝挑衅。
倒也是,这里坐着的都是公司的高管,只有她是沈星河带进来的。
“阮小姐,我下个月有一个颁奖典礼,不知道能不能请阮小姐帮我设计一款专门搭配礼服的珠宝饰品呢?”
宋冰儿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静了一秒。
想让沈氏的设计总监专门设计饰品,这脸的确不小。
阮清梦却笑得温雅,“宋小姐是我们沈氏的代言人,能帮宋小姐设计是我的荣幸,刚好我们部门有一个项目,等下周一就会出结果,到时候再和宋小姐详谈,不知宋小姐意下如何?”鋞
宋冰儿惊讶她的应变能力,不过她也不是新人,很快稳下心情,“当然可以,我很期待。”
阮清梦脸上依然带着浅笑,脊背却感觉一阵发紧。
从她进门开始,沈星河的目光总会不经意的落在她的身上,尤其和宋冰儿说话的时候,他更是肆无忌惮的盯着她。
那双眼睛里看似平静无波,实则隐藏着汹涌澎湃的情绪。
她太了解他了。
只是不知道会在哪里燃烧。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不免有些低沉。鋞
酒过三巡。
沈星河离席去了洗手间,宋冰儿也随之离开。
两人一前一后,很难不让人想到别的地方去。
在座的都是人精,看破不说破,只是在扫过阮清梦时,多了几分怪异。
阮清梦握着筷子的手有一瞬间的僵硬,不是因为那些人的目光,而是她内心的波澜。
她没想到这样的场面会让她这么难以忍受,还真是应了那句:少成若天性,习惯如自然。
没过多久,两人果然一同回来了,宋冰儿竟然还换了套衣服,这就更不得不让人多想了。鋞
正在这时,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沈承昱走了进来:“不好意思星河,我来晚了。”
“沈总,要罚三杯啊。”
有人起哄,有人帮忙加椅子。
阮清梦看到自己身边多出来的椅子,不由微怔。
沈承昱连喝三杯,自然的在她旁边坐下,“发什么呆呢?这是喝多了不认识我了?”
“怎么会,沈总说笑了。”
“啧!不是告诉过你不谈工作不在公司,不用叫我沈总吗?”鋞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了过来,沈清梦微笑叫人:“承昱哥。”
她心里却在打鼓,这沈承昱突然在这么多人面前和她装亲密的个什么意思呢?
如果只是为了气沈星河,他完全可以用更高明的方法。
难道是在为她撑场子?
瞧瞧,那些人看她的目光又变了。
宋冰儿看她的眼神更是诡异。
沈星河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脸色平静,敛眉看着手里的酒杯,仔细看就能看到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泛白,他在努力控制自己。鋞
这场酒宴会是他的考验,以后还会有更多同样的场面。
除非……折了她的翅膀……
气氛一瞬间有些奇怪,一顿饭吃得不上不下,难受得不行。
酒宴结束,众人纷纷离席。
沈承昱对她说道:“清梦,你喝了酒,不如坐我的车吧。”
阮清梦想了想,还没开口,就听到宋冰儿在一旁捏着嗓子说道:“清河,我有些醉了。”
两人转头,就看到宋冰儿几乎倒在了沈星河的怀里。鋞
席间他们二人一起回来后,宋冰儿就开始叫沈星河的名字了。
沈星河勾唇笑了一下,“大哥,清梦姐,我们先走了。”
阮清梦抓着包的手微微收紧。
“路上小心。”沈承昱叮嘱了一声。
代驾打开车门,等两人走进去,驱车离开。
沈承昱侧头看着身旁的小女人,轻声问道:“走吗?”
阮清梦没有拒绝,“那就麻烦承昱哥了。”鋞
车里很安静。
阮清梦捏着眉心,仿佛有些醉了。
沈承昱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接通,“喂……嗯,我知道了……好,一会儿见。”
车子驶入鑫悦府,沈承昱说道:“我妈有点事,我过去看看,你自己上去小心点,注意安全。”
“放心承昱哥,我没醉,再见。”
“再见。”
阮清梦回到家,从包里拿出手机发消息。鋞
“姐,我有点不舒服。”
“怎么了宝贝?”
“我好像真的很喜欢沈星河,不对,应该是爱,我想我爱上沈星河了。”
对面静了好一会儿,直接拨通了电话。
阮清梦接起来,倒了杯温开水跑到阳台吹风。
“姐。”
“你没事吧?”鋞
“还好。”
对方叹了口气,说道:“你和沈星河在一起五年,喜欢也好,爱也罢,其实我一点也不意外,以你的性子,如果没有好感怎么可能会让那小子得逞?”
阮清梦低笑了一声,“还是姐了解我。”
电话里静了片刻,又说:“感情的事我劝不了你,即已如此也不可能说放就能放的,清梦,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
“嗯,谢谢姐。”
“你啊,放心思放开一些,别什么事都憋在心里面,想爱就放手去爱,不想爱就回到姐姐这里来,有我呢。”
阮清梦沉默了好一会儿,“姐,你知道的,我和他不会走到一起。”鋞
“那就坚定自己的路,梦梦宝贝,你一向理智,姐姐不担心,只希望你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人生在世就这么短短几十年,开心一点,好吗?”
阮清梦笑了笑,“好,姐,我爱你。”
“我也爱你,我的宝贝。”
阮清梦窝在副驾驶上捂着嘴巴打哈欠,昨晚折腾那么晚,今早不到九点她被沈星河从被窝里挖了出来。美其名曰:去钓鱼。车里放着舒缓的音乐,她很快就睡着了。等再次醒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了绿草茵茵的庄园里,她下车就听到沈星河的声音:“醒了?饿不饿?先过来吃点东西。”慹...
挂断电话,阮清梦看着窗外的霓虹灯,心情好了不少。慹
洗完澡却没有睡意,也不想去工作室,她坐在客厅里打开电视,找了部恐怖片。
阴暗的场景,一惊一乍的配乐,让她暂时忘记了所有的不快,也没有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直到眼角的余光无意间扫到一个黑影。
“啊!!”
阮清梦下意识尖叫了一声。
“啪”地一声,客厅的灯全部亮了。
“沈星河?”阮清梦看清了来人,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神色,她拍了拍胸口,呼出一口气。
沈星河抬手拉领带,“胆子小还关灯看恐怖片,是怕气氛不够,吓不死自己吗?”慹
阮清梦把电视声音关小,“你怎么来了?”
沈星河解袖口扣子的手一顿,“我不能来?”
阮清梦嗅着空气中淡淡的烟味,仔细想了想,没回答。
她暂停了电视,跑去倒了杯水回来继续看。
沈星河去了浴室,她喝着水看向卧室敞开的门,眉头蹙起。
这人一回来,连恐怖片都不恐怖了,真没意思。
阮清梦自认不是优柔寡断的人,有些结局早就注定了,她也早已经认清了现实。慹
“开心一点吗?”
她看着电视上的画面喃喃自语,心想最大的开心就是及时行乐,反正结果再坏也就这样了。
早就想好了,不是吗?
沈星河洗得很快,几分钟后就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出来了,他走到沙发前坐下,一伸手把人捞入怀中,下巴搁在她的肩头,目光盯着电视里面的画面不出声。
阮清梦感受着他的温度和呼吸,沉默少许还是问了出来:“你不是去送宋小姐了?”
“送完就回来了。”
“哦,那她住的地方还挺远的。”慹
“嗯,在南区。”
“噢,那确实挺远。”
电视画面一转,突然冒出一个诡异的脑袋,吓得阮清梦不由绷直了身体。
“呵……怕什么,我在这。”沈星河笑了一下,抱紧她的腰。
一个小时后电影结束,沈星河问:“还看吗?”
阮清梦抓起沙发扶手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不看了,时间不早了。”
沈星河放开抱着她的手,等她起身突然低声哼了一声,闷闷的,有点勾人。慹
“帮我一把,腿麻了。”
阮清梦闻言失笑,弯身按住他的腿,指挥道:“躺下休息一会儿,血液循环就好了。”
她穿着一件淡色的睡衣,领口有些大,一弯身就暴露出了里面绵软的雪峰。
沈星河的喉结滚动,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猛兽,伸手抓住她的手臂,把人带入怀中,封上她的唇。
他的动作太过突然,阮清梦稍一诧异被男人攻破了防线,转瞬间就只剩下呼吸的本能。
从沙发到卧室,沈星河像是攒足了这几日的力气,全部要在今天释放。
阮清梦第一次感觉到了男人真正的疯狂,她不禁有一点害怕,耳朵被人咬了一口,男人低沉的嗓音传入耳畔,“在想什么?是我不够卖力吗?”慹
“好累。”她轻轻推他,是真的累了。
然而却不知道碰到了男人的哪根逆鳞,他支起上身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声音喑哑霸道:“阮清梦,我允许你的心里有别的男人,但是你只能是我的,如果让我发现除我以外的男人,我一定会杀了他。”
去他的在不在意。
反正最初就是他强迫她的。
就这样强迫一辈子好了。
他只要她。
要一辈子。慹
阮清梦看着男人眼底的通红的血丝,知道他不是在说狠话,他真的敢杀人。
失频的心跳骤然加剧。
她松开抓着枕头的手抱住男人头,抬头去吻他。
她一定是疯了。
她爱死了他的疯狂。
算了,爱就爱吧。
能爱的时候就爱,爱不动了就不爱。慹
得到回应的男人彻底没了理智。
。。
“啊……”
阮清梦窝在副驾驶上捂着嘴巴打哈欠,昨晚折腾那么晚,今早不到九点她被沈星河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美其名曰:去钓鱼。
车里放着舒缓的音乐,她很快就睡着了。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了绿草茵茵的庄园里,她下车就听到沈星河的声音:“醒了?饿不饿?先过来吃点东西。”慹
男人穿着深灰色的运动服,黑长的碎发垂在眉间,配上他俊逸的脸,少年感十足。
地上铺着一个两米多宽的垫子,中间放着一个小桌子,上面放着一些甜食和水果。
今天天气不错,白云飘然,春风怡人。
阮清梦走过去,接过沈星河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看到旁边的水塘中已经放好了两根鱼竿,“到多久了?你怎么不叫我?”
沈星河笑,“睡得跟小猪一样,叫了两声没叫动,我就舍不得叫了。”
阮清梦摸了摸鼻子,把水放下,跑去钓鱼。
这里是沈氏名下的庄园,位于京市外围的一座山脚下,有山有水,环境优美,沈家的人每年都会来这里小住几天,她也跟着来过几次。慹
坐在小马扎上,阮清梦看着平静的水面,思绪飘远。
沈星河拿了个橘子在她旁边坐下,修长的指尖取下一块,递到她淡色的唇边,“发什么呆?”
阮清梦回神,张口吃掉橘子:“想起我爸爸了,想听吗?”
沈星河点了下头,“想听,你说。”
“他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我小时候第一次跟着他去钓鱼,也就四五岁大,鱼钓上来的时候我特别兴奋,可是当我看到鱼的嘴巴被鱼钩挂了一个洞,就开始哭,我觉得鱼一定很疼,从那以后爸爸也不再钓鱼了,甚至陪着我一起再也不吃鱼。”
她还记得那个男人总是一脸幸福的笑着叫她小宝贝,他带着胡子的嘴亲在她的下巴上,扎得她哇哇大叫,这个时候妈妈就会出来哄她,说男人的不是,男人就会过去抱住她,在她的唇上亲一口。
阮清梦永远记得那个场景,他们很恩爱,也很爱他们的女儿。慹
沈星河静静的听着,那是他无法想象的亲情。
“他们不得已的离开了这个世界,离开了我。”阮清梦抬头看到天边的白云,春风拂来,吹动她的发丝,她说:“我知道他们一定没有走远,他们一直在我身边,看着我,陪着我。”
沈星河看着她带着笑意的侧脸,心里软软的,刚要张口说什么,目光突然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