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心痛得她快要死了。可说好要陪在她身边的人，消失得干干净净。殡葬车将奶奶拉往殡仪馆。下午，莫砚辞带着奶奶的骨灰回了家。枯坐了许久，她动手拉黑了叶婳所有的联系方式。...
莫砚辞心中突的一空。
她满是慌乱的离开航空大楼，直奔叶婳家而去。
公寓门口。
莫砚辞抬手敲门：“叩叩叩！”
门很快被人从里面打开。
“叶婳——”
莫砚辞脱口而出，声音又戛然而止。
开门人竟是许彤！
许彤一头湿发，身上只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衬衣。
莫砚辞定睛一看，那衬衣甚至还是自己给叶婳买的！
莫砚辞心尖一颤，哑着声音问：“叶婳呢？”
许彤慵懒地倚在门上：“他睡了。”
莫砚辞心尖猛地一刺。
许彤又继续说道：“这些年，我和叶婳分分合合，闹了不知道多少回，可兜兜转转下来，我还是放不下他。”
“很抱歉，因为我和他之间的事情连累了你。”
许彤的眼神怜悯，充斥着居高临下的同情。
她甚至让开门：“要不，你先进来，等他醒了和你亲自说。”
短短一瞬间，莫砚辞感觉脑海里有什么东西断了！
她死咬着唇角，从喉咙里发出声音：“不！不用。”
话落，莫砚辞转身就走，身形狼狈慌乱。
晚上八点多。
莫砚辞刚浑浑噩噩到家，邻居婶婶忽然打了电话过来。
她划了接听：“婶婶，怎么了？”
邻居婶婶声音带着哭腔：“砚辞，你奶奶从楼梯上摔下去，人没了……”
人民医院太平间。
昏暗的灯光下，莫砚辞看着奶奶冰冷的尸体，脸上是从未有过的麻木。
她没有哭，平静的可怕。
可在这平静的外表下，有什么已经在碎裂，快要坍塌。
莫名的，她突然很想打电话给叶婳。
“嘟嘟嘟——”
电话那头声音响了许久，却迟迟没有人接起。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
莫砚辞的心随着那冰冷的人工智能声音一寸寸粉碎。
好痛，心痛得她快要死了。
可说好要陪在她身边的人，消失得干干净净。
殡葬车将奶奶拉往殡仪馆。
下午，莫砚辞带着奶奶的骨灰回了家。
枯坐了许久，她动手拉黑了叶婳所有的联系方式。
三天后。
莫砚辞回了航空公司，她把一封辞呈递给主管：“主管，我打算离开了。”
……
一周后。
叶婳回公司上班。
起飞时，他才愕然发现塔台管制员的换了人。
问副机长后，副机长摇摇头。
“叶婳，你几天没回来上班都不知道，塔台的莫砚辞突然离职了，现在管制员换成了方洁。”
叶婳蹙了蹙眉，表情难看。
下了机，他打开手机，竟发现自己被莫砚辞从所有的联系名单中删除！
他攥紧手机，如同被抛弃的孩子一般站在原地，只觉从未有过的无措茫然。
……
三年后。
芷兰会所，同学聚会。
叶婳已经成了航空公司的执行总裁。
因为飞快的升迁速度，甚至有传言说，他其实是大正集团的少东。
同学们陆续到来，看见叶婳和许彤就问：“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许彤笑了笑，正要回答。
经理忽然走进包厢，看向许彤：“许小姐，很抱歉，这个包厢已经有人定了？”
周围同学惊讶问：“那我们要换地方？”
许彤面子有些挂不住，立即笑着说：“是谁定的？我去和他商量，不会有人不卖我许家这个面子。”
经理没有说话，微一迟疑，许彤已经绕过他走了出去。
许彤刚出包厢，就迎面看见一个女人朝这边走来。
一头金色长发，贴身皮衣勾勒妙曼身材，带着墨镜，气场强大。
看见女人走过来，经理神色立变，连忙上前鞠躬道歉。
“叶总，是我们失误，把您定的包厢弄错了，请您原谅。”
女人随意应了声“嗯”，忽然摘下墨镜看向许彤和包厢里的同学。
“好久不见。”
众人面面相觑，无比茫然。
只有叶婳突然变了脸色。
只见女人红唇带笑，再次启唇。
“不认识了？我是莫砚辞。”
对于她的话，陆斯安只笑了笑。他侧头看向莫砚辞：“既然是你的同学们，包厢就不用换了吧。”莫砚辞没意见，转头看向经理：“重新安排一个包厢，地方大点就行。”经理脸上立即挂起笑，忙道：“好的叶总，我这去安排。”...
所有人大吃一惊：“你是莫砚辞？！”
“怎么可能？”
“好像真的有点像……”
顶着一头金发的莫砚辞点点头，轻松道：“是我。”
许彤脸上渗透出一点尴尬，但又很快被她掩饰下去。
“砚辞，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莫砚辞笑了笑，视线穿过许彤落在后面的叶婳身上：“叶婳，好久不见。”
叶婳点了下头，神色晦暗不明。
许彤抬头看了他一眼，眼底有情绪一闪而过。
“砚辞，解决了吗？”走廊处忽然传来一道男声。
莫砚辞回过身，笑道：“遇到老熟人了。”
一身黑色西装的陆斯安走到莫砚辞旁边，唇角轻扬：“是吗？都有谁？”
说完，他便转头看向了众人。
有人认出他，下意识惊呼出声：“你不是许彤的……”
喊道一半，那人又突然夹断了话头。
空气有一瞬静默。
陆斯安站直身体，面向那人，无所谓道：“我和许彤当初都是因为家族关系，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你们说出来也没什么。”
“是啊，现在我们都有了各自的生活，没什么的。”许彤接话道。
许彤知道，陆斯安刚刚承认的那么坦荡，如果她不说点什么，只会衬的自己斤斤计较。
对于她的话，陆斯安只笑了笑。
他侧头看向莫砚辞：“既然是你的同学们，包厢就不用换了吧。”
莫砚辞没意见，转头看向经理：“重新安排一个包厢，地方大点就行。”
经理脸上立即挂起笑，忙道：“好的叶总，我这去安排。”
莫砚辞点头，看向众人：“我还有事，以后再和大家约。”
说完，她便和陆斯安转身并肩离开。
陆斯安转身时，忽然察觉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他抬头看过去，是叶婳。
陆斯安没有理会，收回视线跟上莫砚辞。
经理弯腰：“叶总慢走。”
众人看着经理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围在一起窃窃私语道：“莫砚辞居然能让芷兰会所的经理如此对待，即便是对许彤，经理也没这样啊。”
一个顶着大波浪的女人感慨道：“刚听经理一直叫她叶总，她现在应该混的很好吧。”
话落，旁边人突然戳了她一下，示意她看许彤的脸色。
在这中间，谁也没有注意到叶婳已经离开了包厢。
走廊里。
莫砚辞和陆斯安正走着，身后忽然传来声音：“莫砚辞。”
两人齐回头，在看见来人是谁时，莫砚辞身形有一瞬僵硬。
陆斯安看了她一眼，很自然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先解决。”
说完，他直接走到了走廊尽头的拐角处，给足了莫砚辞和叶婳单独说话的机会。
莫砚辞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在嘴角扬起点笑：“有什么事吗？”
叶婳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离开航空公司你去了哪里？”
“我出国了。”
“奶奶的事，我后来听说了，抱歉，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
“事情已经过去了。”
莫砚辞眼底闪过一抹涩意，急声打断了叶婳的话。
空气变得凝固起来。
半晌后，叶婳才启唇问道：“你和陆斯安现在什么关系？”
莫砚辞怔了下，缓缓开口。
“他现在是我未婚夫。”
她缓缓举起酒杯，轻笑道：“何总，我和斯安还要劳烦您多多指教呢。”他们看着对面坐着的中年男人，一脸虚心受教的模样。“其实你们想要在本市开展业务，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和莫氏合作。”...
叶婳促然一愣。
莫砚辞不动声色移开眼：“抱歉，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说完，她便转身离去。
叶婳看着莫砚辞走向陆斯安，最终两人消失在拐角处。
他站在走廊里，眸色渐深。
许彤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轻挽住他手臂：“叶婳，你在看什么？”
叶婳若无其事抽出手，敛了神色：“没什么。”
话落，他便转身朝包厢走去。
许彤看着突然空了的手，心里莫名涌上一股不安。
但下一秒，这抹不安里又隐藏了几分不甘。
同学会包厢内。
之前的波浪女人戳了戳沈橙：“沈橙，你和莫砚辞玩的最好，这几年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出国创业去了。”
沈橙回答的很敷衍，大家都是成年人，见她这个样子，只好悻悻的岔开了话题。
晚上八点，枫临餐厅。
莫砚辞和陆斯安并肩而坐，神色诚恳。
她缓缓举起酒杯，轻笑道：“何总，我和斯安还要劳烦您多多指教呢。”
他们看着对面坐着的中年男人，一脸虚心受教的模样。
“其实你们想要在本市开展业务，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和莫氏合作。”
“这几年，自从叶婳接手莫氏以后，莫氏市价一路高走，现在本市至少一半的业务都是莫氏的，最近一年，莫氏在房地产行业也是做的风生水起。”
“听说小叶从前也是莫氏旗下航空公司的员工，依我对莫总的了解，这样的小忙他还是愿意帮的。”
莫砚辞抿着唇，看不出情绪。
陆斯安短促笑了下，接道：“多谢何总指点，有了您值得这条路，我和砚辞走起来也方便些。”
何总扫了他一眼，意有所指：“你当初要是乖乖听你爸的话，娶了许家的女儿，哪里需要像现在这样自己在外跑。”
“以前这不是年轻嘛，想着要自己闯出一番事业，现在既然已经，那自然不能半途而废，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说完，陆斯安不动声色看了眼莫砚辞，发现她没什么表情，眉色间隐隐有些失落
饭局结束后。
莫砚辞和陆斯安将何总送到门口：“何总，慢走。”
何总微微点头，上车前又看向陆斯安：“你如今回来了，真不打算回家？”
陆斯安摇了摇头，语气缓慢坚定：“会回去的，但不是现在。”
何总叹了口气，转身上车。
车子发动前他又隐隐瞥了眼莫砚辞，嘴唇动了动。
“自古英雄难过……”
车子越来越远，最后几个字已经难以听清了。
陆斯安收回视线，看向莫砚辞：“走吧，一起回去。”
莫砚辞面色如常，点了点头。
回国前，两人已经提早在本市买好了房子，选的地段算是中上等，离工作室很近。
和之前一样，两人住对门，当邻居。
回到家。
莫砚辞先忙了会儿工作后才去洗漱，等她洗完澡出来，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
接近凌晨的小区，安静的仿佛没有一点人声，远处隐隐绰绰有灯光亮起。
莫砚辞走到窗边拉起窗帘，视线不经意往下时，突然在楼底下的树旁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子。
她仔细盯紧看了几眼，但终究因为隔得太远光线过暗，虽然能勉强看清车身轮廓，但却无法辨认。
莫砚辞收回视线，彻底拉上窗帘。
莫名的，她脑海忽然浮起了叶婳的身影，攥着窗帘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叮铃铃——”
一阵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将莫砚辞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走到床边拿起手机，目光落在来电号码上倏地一凛。
虽然是个没备注的号码，但她还是认出来了。
是叶婳！
“最后表决时，你为什么要反对？”陆斯安嘴角露出点自嘲：“砚辞，你别看昨天在会所，我表现的那么大度，但其实我……”莫砚辞睫毛轻颤了下，瞬间明白了陆斯安反对的理由。还记得她刚跟着他到国外的那一年，她总是会半夜惊醒，有时候听见门外的动静，还会忽然跑去开门。...
莫砚辞有一瞬的愣神。
她之前在国外的号码早就注销了，如今是回国后重新办理的新号。
叶婳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长时间没接，电话已经自动挂断。
就在她以为叶婳不会再打来时，铃声又再次响起。
莫砚辞嘴角抿得紧紧的，看着电话再次自动挂断屏幕熄下去后，将手机开了静音。
她告诉自己，她愿意和陆斯安一起回来，也只是因为工作的事情而已。
三年前，她像个傻子一样，被叶婳耍来耍去。
现在，她不会让自己重蹈覆辙。
第二天。
莫砚辞照常买了早餐站在小区门口等着。
不一会儿，一辆宾利在她面前停下，陆斯安从驾驶座走了下来。
他帮她打开副驾驶，莫砚辞坐了进去。
直到车子离开，二人都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古斯特。
半晌后，古斯特突然启动汇入车流，最终在莫氏集团大楼前停下。
叶婳从驾驶位走下，顺手将钥匙递给了早就等在门口的司机。
总裁专用电梯里。
叶婳看着电梯门上镜子里的自己，眸色低沉。
昨天在会所里看见莫砚辞时，他最初以为，自己会像三年前一样，没什么好在意的。
可看着她和陆斯安并肩离开的背影，他的心却不可受控的像被什么蛰了下。
就连最后同学聚会玩游戏时，他也是心不在焉。
突然，“叮”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
短短一瞬，叶婳已经敛了神色，恢复了一贯的神情。
他刚走进办公室，助理从后面跟上来，将一份文件递给他。
“莫总，今年和莫氏有合作意向的公司名单已经整理好了。”
叶婳松了外套，接过文件在办公椅上坐下：“你先去忙吧。”
“好的，莫总。”
助理出去后，叶婳没急着看手中的文件，反而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帮我查两个人。”
与此同时，许家。
刚从同学群里退出聊天的许彤，心里忽然跳空了一瞬。
她想起昨天叶婳在莫砚辞出现后的反应，攥紧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哥，帮我查个人。”
玉安工作室，总经理办公室。
莫砚辞坐在陆斯安对面，眉眼间透着不解。
“昨天何总说的话不无道理，刚刚开会大家也都支持和莫氏合作。”
“最后表决时，你为什么要反对？”
陆斯安嘴角露出点自嘲：“砚辞，你别看昨天在会所，我表现的那么大度，但其实我……”
莫砚辞睫毛轻颤了下，瞬间明白了陆斯安反对的理由。
还记得她刚跟着他到国外的那一年，她总是会半夜惊醒，有时候听见门外的动静，还会忽然跑去开门。
当看见外面什么也没有时，也没有立即关了门回房，而是对着空荡荡的门外发呆。
陆斯安如果听见了动静，就会走到她旁边，揶揄道：“怎么，不会是后悔和我出国了吧？”
莫砚辞不说话，他就继续说：“你要是现在就回国，说不定还能和许彤争一争。”
那个时候的陆斯安，嘴巴依旧很毒，还得理不饶人。
但也正是有了他在身边不厌其烦的揶揄，她才能那么快的走出来。
莫砚辞看着身前的陆斯安，眼神坚定：“陆斯安，你放心，我不会动摇的。”
“我不是不放心你，我是不放心我自己。”
陆斯安看着莫砚辞，语气冷清平静，却又是不容人忽视的认真。
“砚辞，不要低估了一个男人的占有欲。”
“露西今天一早打电话来问，我们结婚是打算在国内还是在国外，她好提前做准备。”陆斯安一愣，下意识问：“你想在哪里？”“国外。”莫砚辞回答的毫不犹豫。“好，就听你的。”...
莫砚辞怔了下，没想到陆斯安会说出这番话。
就像去年情人节他突然对自己表白一样，猝不及防。
二人都没说话，办公室忽然静下来，似是能听见墙上滴答转走的时钟一样。
半晌后，莫砚辞忽然说了一句和工作完全不相关的话。
“露西今天一早打电话来问，我们结婚是打算在国内还是在国外，她好提前做准备。”
陆斯安一愣，下意识问：“你想在哪里？”
“国外。”莫砚辞回答的毫不犹豫。
“好，就听你的。”
“陆斯安，我和”莫砚辞略一停顿，声音平稳继续：“我和叶婳已经不可能了，更何况，他身边现在已经有许彤了，我总要朝前看的。”
陆斯安仔细打量了莫砚辞的神情，确认她不是为了敷衍自己。
心底的担忧被抚平，陆斯安也冷静下来：“我这就让人去约莫氏的人。”
莫砚辞点头：“嗯。”
几天后，莫氏集团顶楼。
叶婳看着调查来的结果，眸色愈发深邃。
当初莫砚辞突然离职，他也曾查过她的去向，可最终他什么都没查到。
他没想到，莫砚辞竟是和陆斯安一起直接去了国外，如今他们还一起创立了公司。
片刻后，叶婳移开视线，拨了公司内线给助理。
“如果有玉安工作室的人过来想要合作，第一时间通知我。”
“好的莫总。”
下午五点多。
陆斯安继续留在工作室里处理工作，莫砚辞准时下班去采购点东西。
她在门口敲了敲门：“我先走了。”
陆斯安从文件里抬起头：“路上小心点。”
“嗯。”
超市里。
莫砚辞一边推着购物车，一边在货架中寻找自己需要的东西。
这个超市真的很大，里面充足的冷气让莫砚辞只想赶快选完出去。
“砰——！”
购物车突然撞上了什么，发出一声巨响。
莫砚辞连忙抬头一看，身形顿时一僵。
对面的男人双手轻轻搭在购物车上，精致挺括的西装极致的凸显他的英姿俊挺。
这样近的距离，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莫砚辞不知道那是什么香味，若有似无。
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叶婳也几乎是同时看了过来。
莫砚辞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叶婳，一时竟忘了
见她没说话，目光往她购物车里扫了一眼。
牛奶、酸奶、牛油果、芒果、沐浴露……
莫砚辞购物车里所有的东西几乎都是双份的。
想到那天早上看到的画面，叶婳眼神倏地一暗。
两人相对无言，一时间都没有开口。
“这么巧。”莫砚辞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叶婳点了点头：“嗯。”
又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后，莫砚辞道：“我还要买点东西。”
叶婳点了点头，二人擦肩而过。
莫砚辞推着购物车走了很远，重重呼出一口气。
叶婳看着她在原地站了会儿，才又推着购物车去选东西。
莫砚辞买单的时候，他和她中间隔了几个人。
他看着她有条不紊的将东西放进购物袋里，东西多的放了满满一大袋。
全程，莫砚辞几乎看都没看收银架前那几排方形盒子。
叶婳视线缓缓上移，神色有些微妙。
几分钟后。
莫砚辞正提着一大袋东西朝停车场走着。
忽然，袋子上传来另一股力道，将它‘夺’了过去。
莫砚辞一惊，下意识回头。
当她看到‘夺’袋子的人是叶婳时，眼底闪过几抹震惊和无措。
叶婳看着莫砚辞，语调淡然。
“你车在哪儿，我帮你提过去。”
莫砚辞不想自己这么被动，反问道：“你呢，你和许彤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叶婳没有回答。莫砚辞眼底泛起一丝自嘲，又很快被她压下去。她攥紧车钥匙：“我先走了。”...
莫砚辞心顿时突的一跳，但她表面却是一片平静。
“不用了。”
说着，她就要去拿过叶婳手里的袋子。
但叶婳忽然后退一步，面上是一贯的温和内敛：“带路吧。”
莫砚辞拿不回他手中的袋子，只好转身走在他前面，朝自己的车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谁都没有说话。
没多久，莫砚辞站在一辆宝马前，按了下车钥匙解锁：“到了。”
她转身朝叶婳伸手：“给我吧。”
叶婳将袋子递上，看着她把东西放进了后备箱。
后备箱关下来的那一刻叶婳他忽然开口问道：“你和陆斯安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他明明已经知道了结果，却还是想要再亲口问她一遍。
莫砚辞呼吸微微发紧，她定了定神，再开口时嘴角已挂起淡淡笑容：“去年。”
“什么时候结婚？”
莫砚辞不想自己这么被动，反问道：“你呢，你和许彤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叶婳没有回答。
莫砚辞眼底泛起一丝自嘲，又很快被她压下去。
她攥紧车钥匙：“我先走了。”
说完，莫砚辞已经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
车子很快被启动，莫砚辞打着方向盘离开停车场。
车窗外的景色如走马观花般掠过，暮色渐浓，整座城市笼上了一层淡金色，暖暖的，多了几分瑰丽。
莫砚辞瞥了眼窗外的景色，心情渐渐平和下来。
许家。
许彤看着哥哥许晋野发来的文件，眉头狠狠蹙了起来。
她没想到，莫砚辞当初消失不见，竟然是攀上了陆斯安。
“叮咚”，一条新消息跳了进来。
“短短三年时间，陆斯安能够不凭借任何家族实力在国外成立一家公司，还能发展到如今的规模，实力不可小觑。”
“小彤，你当初是真的小看他了。”
许彤看着许鹿野发来的消息，眼底闪过一抹寒意。
……
莫砚辞回到家，将买来的东西放好后，又提着另一份去了陆斯安那边。
她刚把冰箱里的东西放完，手机突然响看起来。
莫砚辞放下手中动作，从口袋里取出手机。
见是陆斯安打来的电话，她直接划了接听：“喂。”
“之前在国内的几个朋友，说给我举行了一个欢迎仪式，要一起去吗？”陆斯安在那边问道。
莫砚辞没立即回答，想了想：“我去了不会影响你们吗？”
陆斯安见莫砚辞没有直接拒绝，便知道有希望：“那我来接你。”
莫砚辞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嗯。”
挂完电话，莫砚辞以最快的速度把剩下的东西放好，回家重新换了身衣服。
半个小时后。
莫砚辞拿着包出了门。
当她出了电梯，走到一楼单元门楼道口的时候，才发现外面竟下起了小雨。
莫砚辞看了眼时间，决定转身上楼去拿伞。
“砚辞。”
身后忽然传来声音，莫砚辞下意识回头一看，就见陆斯安一手持着黑色的伞朝她走来。
莫砚辞看着他踩过满是雨水的小路，在自己身前站定。
“怎么先下来了？”
“我算着时间感觉你快到了，索性就先下来了。”
陆斯安将手臂上搭着的外套披在莫砚辞身上，长臂一伸，将人揽在怀里：“走吧。”
莫砚辞摸了摸身上披过来的外套：“我身上有外套，现在又下了雨，你快穿上。”
陆斯安按住她要脱下外套的手，直接将人带到副驾驶车门边，打开门让她先上车。
车外雨声潺潺，陆斯安上车后没着急发动车子，缓缓说道：“莫氏那边给回复了。”
莫砚辞系安全岛动作一顿：“他们怎么说？答应合作吗？”
陆斯安忽然侧身看向莫砚辞，黑眸深邃。
“合作没什么问题，但之后所有的工作，叶婳要亲自和我们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