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可由不得你!”陈雪琳冷笑一声,突然将一张鲜红的结婚申请书扔在桌上:“当年筱语姐在军校时就跟我哥好上了,眼看就要结婚,要不是半路杀出你这么个丧门星,他们现在连孩子都有了!”刺眼的颜色如针扎进蒋欣童的双眼。活了两辈子,她第一次知道曹丰鸣曾和沈筱语差点结婚……蓦然间,说不出的惶恐裹挟住了蒋欣童的心。曹丰鸣签了离婚报告,又把她赶出了家属院,原来不是因为她,而是要给再婚做准备?那她的安安怎么办?...
曹丰鸣轻飘飘的话像巨石砸在蒋欣童心上,压得她喘不过气。
直到这时,她才明白不用利器也能刺痛人的道理。
蒋欣童的手慢慢收紧,眼中执拗翻涌:“我不走。”
话音刚落,曹丰鸣直接越过她,跨进房里,快速将她带来的几件衣服全塞进行李包里。
而后冲出来抓住她的手腕就往外走:“我不想跟你废话。”
蒋欣童鼻头一酸,挣扎着反抗:“你是我老公,我住你这里怎么就不行?”
“蒋欣童!”
曹丰鸣彻底黑了脸,捏着她手腕的力道也重了几分。
眼见就要被拉出门,蒋欣童理智崩断,脱口大喊。
“曹丰鸣,我已经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了,你不离婚,还不让我跟你在一起,我到现在连孩子也没有,你难道要我孤独终老吗?”
质问响彻满屋。
曹丰鸣终于停了下来,可陈身的气压仿佛低了十度。
蒋欣童回过神,也有些后悔。
可下一秒,曹丰鸣松开她,扔下行李包。
一言不发夺过她手里的离婚报告,拿起桌上的钢笔,飞快签了字。
随后‘啪’的一下,他把薄薄的纸拍在桌子上,寒着脸大步跨出了门。
“警卫员,立刻把她带走!”
这一次,蒋欣童没有反抗的机会,被警卫员强行‘请’回了陈家。
陈家,客厅里。
陈雪琳正包喜糖,见蒋欣童被警卫员强行带回来,当即不给脸嘲讽起来。
“某些人啊想着去做军太太,结果不到三天就被灰溜溜赶出来了,真是笑死个人!”
蒋欣童眸子骤然缩紧,却见陈雪琳拎着喜糖故意在她面前晃了晃:“瞧见没,这是我哥叫我准备的结婚喜糖。”
“他和筱语姐的婚礼就在下个月,你但凡还要点脸,就立刻从陈家滚出去!”
蒋欣童脸色骤白。
签了字的离婚报告最快也要一个月才批下来,曹丰鸣如果现在就和沈筱语结婚,那就犯了重婚罪,会严重影响他的前途。
她捏紧包袱反驳:“我不相信。”
“信不信可由不得你!”
陈雪琳冷笑一声,突然将一张鲜红的结婚申请书扔在桌上:“当年筱语姐在军校时就跟我哥好上了,眼看就要结婚,要不是半路杀出你这么个丧门星,他们现在连孩子都有了!”
刺眼的颜色如针扎进蒋欣童的双眼。
活了两辈子,她第一次知道曹丰鸣曾和沈筱语差点结婚……
蓦然间,说不出的惶恐裹挟住了蒋欣童的心。
曹丰鸣签了离婚报告,又把她赶出了家属院,原来不是因为她,而是要给再婚做准备?
那她的安安怎么办?
没有安安,她重生又有什么意义?
夜渐深。
曹丰鸣今晚陪参谋长喝了不少酒,这个点回部队太晚,他便转道回了陈家。
解开衣领,他步伐趔趄走进客房。
隔壁主卧门缓缓打开条缝,蒋欣童看着曹丰鸣的背影,不由伸手缓缓按在小腹上,想着安安……
她的手慢慢握紧,眼底闪过抹坚定。
十几分钟后。
只穿了条短裤的曹丰鸣擦着湿发,开门走出浴室。
刚走出一步,他察觉不对,骤然抬头看向床边。
只见蒋欣童穿了件极薄的裙子坐在那,黑发松散,露在外的肩膀、手臂和双腿白皙如雪,哪怕是在昏暗的钨丝灯下,也泛着细腻的光泽。
他喉咙顿觉干涩,沉下脸低斥:“出去!”
蒋欣童顶着羞耻,起身上前环住他有力的窄腰:“今晚我想跟你睡……”
话音刚落,头顶传来男人一句讽刺:“蒋欣童,我记得几个小时前,我们已经签了离婚报告了,你还想投怀送抱?”
男人的酒气浇在蒋欣童鼻尖,熏得她面颊发红,眼眶发酸。
可她没办法,她还没怀上安安……
她豁出去般,仰头吻上他的的喉结:“报告还没批下来,我们还是夫妻……”
曹丰鸣下腹猛然收紧,一瞬将人按倒,发狠盯着她的眼眸:“蒋欣童,你就这么下贱?”
‘下贱’两个字刀子般捅进蒋欣童的心脏,痛的她脸色一白。
压着剧痛,她抬手攀上曹丰鸣的脖子,含笑直视男人幽深的眼眸:“是啊,我就是这么下贱。”
说着,微凉的手缓缓划过他结实的胸膛和腹肌,勾住他松垮的皮带:“所以……你要我吗?”
‘铮!’
曹丰鸣脑子里理智的弦瞬间断裂,几乎是瞬间,他俯身俘获了蒋欣童微张的红唇。
空气开始升温。
蒋欣童连喘息都来不及,便被攻池掠地。
男人犹如锁定猎物的雄狮,微红的双眼满是掠夺。
他这回一点没收着,蒋欣童只觉身处烈火中,每一寸皮肤都在承受着灼烧的痛。
她死死忍住,眼泪却忍不住从眼角滑落。
只希望,这一次能得偿所愿。
次日,蒋欣童再醒来时,外头已经热气腾腾。
坐起身,浑身像被车轮碾过似的疼。
她抚着小腹,回想起昨晚曹丰鸣的肆虐和嘲讽,努力抑着心头的落寞。
这时,却听见房外传来陈雪琳的声音。
“哥,刚刚筱语姐打来电话,说一会儿过来,跟你一块去开演练会议,这两天你要是不忙,就在部队陪着她别回来了呗。”
蒋欣童面色一滞,下意识穿好衣服,开门出去。
一跨出门,正好撞上门外曹丰鸣深邃的眸子。
他换了身作训服,举手投足都是军人的挺拔和冷毅。
她不自觉哀求:“曹丰鸣,你今晚回来好不好?”
可曹丰鸣却收回目光,冷着脸转身就下楼,淡漠的样子跟昨晚热情的男人,好像是两个人。
正值盛夏,蒋欣童却觉有股寒意渗进了骨髓。
陈雪琳扫了眼她松垮的衣服,语气刻薄又嫌恶:“蒋欣童,狗都比你更有自知之明,就你这样,还想跟筱语姐争我哥?”
“做梦吧你!”
蒋欣童抑下心尖的痛,转头看向两辈子都没给过自己好脸色的小姑子,第一次回击:“我和曹丰鸣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说完,径自回了主卧。
陈雪琳气的直跺脚,瞪着蒋欣童的背影,她眼底闪过抹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