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上鹿母抓狂似的揪打着薄宴。“都是你害了我女儿!都是你!都是你……”“她回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啊,为什么我当初就同意她回国了,就同意她和你在一起了呢?”“你恨她之前不离而别,可你知不知道,之前你们谈氏出事,是她每天用绝食抗议来求我们给你们谈氏注资的,我们被她缠得没办法,才不得帮了你们家,但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她要和你分手。”...
阮书宁死了,死在她最绝望的时候。
这时候的她病魔缠身,家人不在身边,薄宴也不爱她了。
就连她最后的愿望也没能够实现。
远在伦敦的父母听闻女儿去世的消息立马就坐飞机赶了回来。
谈父谈母为阮书宁举办了葬礼。
葬礼上鹿母抓狂似的揪打着薄宴。
“都是你害了我女儿!都是你!都是你……”
“她回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啊,为什么我当初就同意她回国了,就同意她和你在一起了呢?”
“你恨她之前不离而别,可你知不知道,之前你们谈氏出事,是她每天用绝食抗议来求我们给你们谈氏注资的,我们被她缠得没办法,才不得帮了你们家,但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她要和你分手。”
“你要是因为这件事而记恨她,那你该恨的不是她,而是我们啊,我可怜的女儿,她做错了什么,在国外两年就因为想你而活生生得了抑郁症,如今回到你身边才多久,就直接离开了这个世界,让我们鹿发人送黑发人,你怎么狠得下这个心啊。”
鹿母话中的信息量过于庞大,得知了两年前的真相,薄宴只觉得心脏撕心裂肺的疼了起来。
从来没有想过,真相居然会是这样。
早该想到的。
笙笙那么爱他,怎么会毫无征兆的就和他提分手,还是在谈氏出事之际,是他没有相信她,是他憎恨她,是他冷落她。
明明前阵子她的脸色那么苍鹿,可他偏偏毫无察觉。
薄宴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不反抗,就任由鹿母这么揪打着。
他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也不知道是在看些什么。
打着打着鹿母也失去了力气,哭倒在地。
当初阮书宁不顾父母的劝阻坚决的要回国,回国之后却得知了薄宴已经和别人在一起的消息。
鹿母本以为阮书宁可以回伦敦了,可不曾想在她说好的要回伦敦的这一天她打电话说她要和薄宴结婚了。
鹿父鹿母清晰的知道薄宴在自己女儿心中的地位,就算他们反对也没有用。
于是只是叮嘱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受了委屈一定要和爸爸妈妈说,等到结婚那天他们会回去参加他们的婚礼。
只是最后没有等来婚礼,确是等到了女儿的葬礼。
鹿父鹿母要将阮书宁的骨灰带回伦敦,但是薄宴却抱着她的骨灰坛死死不肯撒手。
他跪在地上,哭着请求鹿父鹿母能将阮书宁留在她的身边。
鹿父也是看着薄宴从小长大的,他从来没见过薄宴这般卑微祈求的模样。
就算是小时候犯了错被谈父用棍子抽打也都是一声不肯。
看着那股子韧劲,鹿父当时就断言,这个孩子长大了一定不一般。
或许留在京北也是阮书宁的愿望吧。
最后薄宴将阮书宁葬在了南山底下的墓园里。
薄宴知道她没有睡着,但还是这么为她当着阳光,少年清澈的眼眸里溢着难以掩藏的欢喜。“薄宴,你为什么喜欢我啊?”阮书宁总是会睁着明媚灵动的大眼睛问薄宴这个问题。薄宴用手中的书轻轻的敲打了一下一下阮书宁的脑袋。...
两年前,他就曾说过要陪着阮书宁去南山看雪,只是当年她却不辞而别了。
两年后的现在,他又将阮书宁独自一人丢在了南山。
两人一起看雪的愿望还是没能实现,他以后每年都来这里陪着他的笙笙看雪。
阮书宁死后,薄宴就再也没去过公司,就一直待在两人的新房里。
只有这里还残留着关于阮书宁的气息。
对此谈父谈母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薄宴从小就非常的独立自主,很有自己的想法。
只要他想做的就一定会做到,谁也拦不住。
除了鹿家的丫头。
因此当薄宴突然提出要和阮书宁结婚时,谈父谈母什么都没说就答应了。
他们早就知道这是个必然的事情。
两年前,阮书宁一家突然离开。
薄宴也是这样将自己封闭在家里,整整三个月都没有去过公司。
整个人沧桑的不行,骨瘦嶙峋。
任谁来劝都没有用,后面还是他自己想通了,才慢慢地恢复了正常。
只是从前那个开朗阳光的少年不复存在了。
从那之后的薄宴,变得生人勿进,浑身寒气,杀伐果断。
只是这一次……
谈父谈母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可没想到的是过了没几天薄宴就开始正常的上下班了,仿佛这件事情已经被薄宴压进了心底。
虽然他看上去很正常,但是却开始疯狂的投入于工作,每天都忙到很晚才回家。
不管谁劝他要好好休息都是无功而返。
教室里。
正午的阳光正烈,薄宴坐在位置上正在做题,而一旁说要让薄宴教她做题的阮书宁已经睡着了。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阮书宁鹿嫩的小脸上,薄宴停下了手中的笔,拿起书挡在阮书宁的上方。
原本因为烈日睡得并不安稳的阮书宁顿时脸上展开了笑颜。
薄宴知道她没有睡着,但还是这么为她当着阳光,少年清澈的眼眸里溢着难以掩藏的欢喜。
“薄宴,你为什么喜欢我啊?”阮书宁总是会睁着明媚灵动的大眼睛问薄宴这个问题。
薄宴用手中的书轻轻的敲打了一下一下阮书宁的脑袋。
“因为你笨啊,休息好了就快起来把这套题做了。”
此时的阮书宁就会耍赖似的趴在桌上,让后用余光去偷看薄宴。
每次都被薄宴抓个正着,少年时的两人目光都是清澈的,他们能在对方的眼中清晰的看见自己的样子。
“薄宴,你教我吧。”阮书宁嘟着嘴道。
薄宴微微偏头看着阮书宁,他的目光中蕴含着无限的宠溺,正犹如这正午的眼光一般温暖耀眼。
江吟端着咖啡走进薄宴的办公室,见他趴在桌上睡着了。
于是便拿来一条毛毯盖在他的身上。
就在这个时候薄宴醒了,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才反应过来刚刚的那个场景又是梦。
这已经是他不知道第几次梦见他和阮书宁以往的事情了。
只是没想到谈薄宴看着她沉默了良久,不仅没有怪她,还将她提拔到了总裁办。从那以后她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薄宴,她发誓一定也要让薄宴爱上自己。不管别人怎么看她,她不在乎。...
“阿止,你要是累了就去里面休息一会儿吧。”江吟关心的说道。
薄宴的办公室里是有一个可以休息的房间的,里面还有浴室和衣帽间。
因为薄宴有时候加班加的晚的话就会睡在这里。
薄宴淡淡的睨了江吟一眼,冷冷的说道:“谁让你不敲门就进来的。”
看见这样的薄宴顿时红了眼眶,委屈巴巴的小声说道:“我只是担心你……”
以前江吟进薄宴的办公室也是不用敲门的,她已经习惯了,只是没想到今天薄宴会这么说。
薄宴支起手撑着头,回想着刚刚梦中阮书宁的模样,现在这是唯一可以与阮书宁再见面的方式了。
突然被江吟打断,他的心绪很烦闷。
江吟还想说些什么,却对上了薄宴凌厉的眼神。
他语气不善的看着江吟说道:“出去!”
江吟红着眼跑出去,正正的撞在给薄宴送文件的唐霆身上。
唐霆吃痛往后推了一步,江吟则只是瞥了他一眼就离开了。
看着江吟红着眼的模样,唐霆只是嘴角微微下垂,然后转身敲门走进了薄宴的办公室。
江吟没有回工位,而是躲在厕所里偷偷的抹眼泪。
自从阮书宁死后,这几天薄宴对她就像是一个陌生人一样,看自己的眼神毫无波澜。
她受不了这样的薄宴,她告诉自己,阮书宁已经死了,已经没有人和她抢薄宴了。
这段时间她一直坚信薄宴只是一时接受不了,等过段时间他就会忘记的。
可是每当对上薄宴那冰冷的眼神的时候她还是会控制不住的觉得心疼不已。
为什么?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她这么努力的去喜欢薄宴,却还是抵不过弃他而去的阮书宁。
江吟从大学毕业就进入了薄宴的公司,刚开始她只是一个设计部的实习生。
因为她毕业的学校只是一所普通的大学,所以会经常受到一些老员工的排挤和打压。
一次意外的机会,那天她不小心遗失了一份很重要的文件。
他被主管推上去接受薄宴的问罪。
只是没想到谈薄宴看着她沉默了良久,不仅没有怪她,还将她提拔到了总裁办。
从那以后她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薄宴,她发誓一定也要让薄宴爱上自己。
不管别人怎么看她,她不在乎。
只有薄宴能够爱她就好。
可是她明明都已经成功了,就在这时阮书宁却回来了。
她打破了自己这两年来苦心经营的一切。
夜晚,薄宴回到家,家里是一片漆黑。
以往不管自己多晚回来阮书宁都会做好一大桌的饭菜等着他。
他打开灯,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一片凉意涌上心头。
听见声音阿姨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先生回来了,你要吃点什么吗?”
薄宴摇了摇头,就上楼去了。
阿姨也是谈家的老人了,记得先生小时候每当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只有鹿小姐一来,一切就会烟消云散。
只是后来两人订婚了,她倒是觉得先生好想没有那么爱鹿小姐了。
虽然他还是会按时回家。
回到两人的房间,薄宴先是洗了个澡然后平躺在床上。
他用力的呼吸着阮书宁的气息,却越来越淡了。
之前阮书宁还在的时候也会为他准备早餐,他也没有吃,而是早早的出门接上江吟一起去公司。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明明他爱的是阮书宁,可是在江吟向他求助的时候他总会忍不住的去帮她,去找她。明明知道这样做阮书宁会伤心,会难过,但他还是那么做了。...
阮书宁离开他已经十天了。
闭上眼睛阮书宁便在他的眼前开始跳动。
小时候他和阮书宁是邻居,从他的房间可以看见阮书宁正在院子里玩耍。
阮书宁看见薄宴站在窗口看着自己。
站起来朝他挥舞着小手,脸上还带着一点泥土渣子。
“薄宴,下来一起玩啊!”
小时候的薄宴比同龄的孩子都要懂事一些,他不屑于玩那些小朋友的游戏。
但是面对阮书宁的呼唤他就是会情不自禁。
“你当爸爸,我当妈妈。”阮书宁将洋娃娃放到薄宴的手中,认真的给他派分着绝色。
薄宴看着手里的这个丑娃娃虽然很嫌弃,但还是乖乖的抱着。
因为他一旦撒手阮书宁就又要哭了。
他不知道阮书宁那个小小的身体里怎么能装下那么多眼泪,那么爱哭。
随后又转换了下一个画面。
小时候谈父谈母的感情不好,总是吵架。
每当他们吵架的时候薄宴就会跑出去,他实在是厌烦了那些争吵声。
这时候阮书宁总是能够找到他。
阮书宁一只手拿着糖果,一只手去牵薄宴。
“薄宴,不要难过,吃颗糖吧,吃过了心里就是甜甜的。”
明明只是一个小姑娘,在安慰薄宴的时候却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尽管她的声音还是奶里奶气的。
薄宴抬眸看着她的眼睛,接过糖果,含在嘴里,好像心里确实是甜甜的。
阮书宁小小的手总是能给他大大的温暖。
两人就这样肩并肩的坐在一起聊天。
等天黑了以后就手牵手的一起回家,夕阳照在两人小小的身影上,散发着耀眼的橘色光芒。
想着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知道第二天清晨的阳光照在薄宴的脸上他才醒来。
阮书宁喜欢睡觉的时候不关床帘,她说她喜欢被阳光唤醒的感觉。
走下楼去阿姨早早的就已经准备好了早餐,他没有吃而是直接去了公司。
之前阮书宁还在的时候也会为他准备早餐,他也没有吃,而是早早的出门接上江吟一起去公司。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明明他爱的是阮书宁,可是在江吟向他求助的时候他总会忍不住的去帮她,去找她。
明明知道这样做阮书宁会伤心,会难过,但他还是那么做了。
在江吟和阮书宁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感觉江吟是弱势的一方,会不受控制的去帮她。
订婚宴上,江吟故意给他发她在江边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根本就是威胁恐吓他的小把戏,但是他还是会忍不住的去找她了。
那次他看见阮书宁咳血时真的被吓到了,他不敢想象阮书宁再一次离开他,他会怎么样。
他立马拉着阮书宁去医院检查,可就在等结果的时候阮书宁接收到了江吟的电话说她割腕自杀了。
如果江吟是真的想自杀就不会打这个电话,更加不会打阮书宁的电话。
听到消息的时候他下了一大跳,江吟是一个机灵且有目标的一个人,他当初提拔她到总裁办就是觉得她犯错误的模样简直和阮书宁如出一辙。
都是低着头,抿着嘴,手指不停的在手心打圈。
虽然看起来是人畜无害的娇滴滴的模样,但是久经商场的薄宴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她的眼中有欲望,有野心。薄宴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啊,他可以很轻易的就看出江吟的小把戏。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丢下阮书宁去找江吟了,...
但是江吟还有一个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她的眼神。
虽然看起来是人畜无害的娇滴滴的模样,但是久经商场的薄宴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她的眼中有欲望,有野心。
薄宴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啊,他可以很轻易的就看出江吟的小把戏。
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丢下阮书宁去找江吟了,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是在被什么人操控着一样。
后面第二天回到家,他本想着的是关心阮书宁的病情怎么样,
一出口却都成了指责。
他讨厌这样的自己,讨厌这个不受控制的自己,讨厌这个伤害阮书宁的自己。
明明是自己求着她留下来,却总是做着一些让他伤心的事。
阮书宁问他两年前的事情他原谅她了吗?
他想告诉她,他从来就没有怪过她,因为她是他的笙笙啊,是他从小哄着呵护着的笙笙啊,他怎么舍得怪她。
但在想开口回答的时候他的嘴就像沾了胶一般,怎么都开不了口。
后来,阮书宁就像是补偿一样,为他洗衣做饭,可他想说她根本就不需要这样做。
但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江吟告诉他自己被人跟踪,他就开始每天的接她上下班。
有一次在接她上班的时候下雪了,那天江吟穿着鹿色棉服,她看见雪了非常高兴,蹦蹦跳跳的。
他看着她就像是看见了从前的阮书宁,阮书宁也非常喜欢下雪。
每次下雪阮书宁都会拉着他去看,还缠着他让他许愿。
他从来不相信这些,对她说对雪许愿不如对他许愿呢。
只要是你想要的,我倾尽一切都会满足你。
江吟跳着跳着滑倒了,他本能的去扶住她。
但是江吟看他的眼神却变得得含情脉脉起来,她慢慢的朝他靠近,他却扭头的躲开了。
在扭头的时候他看见了一辆出去车驶过,那上面坐的人好像是阮书宁。
回到家里阮书宁问他是不是这几天都在接送江吟上下班。
原来早上看见的人真的是阮书宁。
他本想开口解释,结果一开口却变成了指责。
他怪她跟踪他,还质问他为什么同样身为女人不能体会江吟的遭遇。
说完这些话他真的好想抽自己两耳光,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说那些话去伤害阮书宁。
他当然知道她可以体会。
上学时,阮书宁总是会因为漂亮而受到校外小混混的骚扰。
他没想到的是那群小混混居然敢将阮书宁堵在巷子里。
他听闻之后立马就冲了过去,将那些欺负阮书宁的人全部打到在地,
要不是看着阮书宁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模样,他一定会将那些人都打成残废。
没有人可以让阮书宁受委屈,包括他自己。
上了大学以后两人做什么事情都黏在一起,他们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出去玩。他们一起躺在暖洋洋的金色沙滩上,畅想着未来。明明他们已经做好了规划,大学一毕业就结婚。...
从那天之后,他开始后怕,怕阮书宁会出事,无论如何他每天都会陪着阮书宁上下学。
高考过后,两人因为上哪所大学的事情起了争执。
本来他是在认真的和阮书宁讲道理,
阮书宁却是环着他的脖子一遍遍的问他爱不爱她。
所以最后他还是妥协了。
他爱她,会永远爱她。
他陪着她一起去了海城上大学,她说她喜欢海,想经常能够看见。
上了大学以后两人做什么事情都黏在一起,他们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出去玩。
他们一起躺在暖洋洋的金色沙滩上,畅想着未来。
明明他们已经做好了规划,大学一毕业就结婚。
到时候他们要一起设计新家,选家具,还要一起养一只宠物。
然后每天下班的一起吃饭,空闲时便一起去各个地方游玩。
他们还会有一个孩子,一个就够了,不需要很多,他不想让她辛苦。
有了孩子之后他们会是一对恩爱的父母,绝对不会在孩子面前吵架,会给他一个美好的童年。
孩子长大以后他们会尊重他的想法,会让他选择自己的人生。
然后他们会一起慢慢变老,一起坐在花园的秋千上回忆着以前的事情。
等到老的走不动了,他还是会扶着她去看雪,会带她去看海,带她去做任何她想要的做的事情。
只是现在这一切都还没有实现,她就已经不在了……
到了公司以后,薄宴看见自己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份早餐,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
【再忙也要照顾好自己呀~】níng méng
这是江吟的笔迹。
阮书宁不在的这两年里,江吟总是无孔不入的侵入着他的生活。
不管他怎么拒绝,江吟就像一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总是能在被他拒绝的第二天充满朝气的复活。
他不知道江吟为什么要这么做,直到又一次她为给自己挡酒,连着喝了十几杯鹿酒,当时就住进了医院。
其实她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他薄宴不想做的事情,谁也没有办法逼着他做。
除了阮书宁。
当天晚上,在医院,江吟向他告鹿,他也是想着拒绝,可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只是点了点头。
后来从朋友的口中他得知阮书宁回来了,但是又要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他的心中蓦然一紧,他一下子感觉像是一个热锅上的蚂蚁,心“砰砰砰”的乱跳。
为什么她回来了却不来找自己?为什么她回来了又要离开?
难道她的身边已经有别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