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盛渺,黎睿并不意外。他居高临下,打量盛渺,还有她那一身华丽的衣裳。几秒后他款款下楼,走到盛渺身边,像是恭维般淡淡道:“裙子挺好看的,不过那天医院那样穿,更适合你一点。”盛渺是成熟女人了,黎睿莫名其妙的话、还有他每天都去皇霆,她再怎么样迟钝也感觉到点什么了……但是她只能装糊涂。黎睿不是她能招惹的人。李太太没看出端倪来,她反而含笑介绍:“盛渺,这是我们家老李的远房表弟来着,打小就是个混不啬来着……倒是时常过来玩儿。”盛渺浅浅一笑:“我们认识。”李太太拍拍她的肩:“我都忘了,黎睿跟陆怀序还是发小!你们先说话,我去拿对水晶杯,佣人总是丢三落四的。”李太太说完,就先离开了。等她离开,黎睿双手插在衣袋里,看向盛渺。他点了根香烟问:“怎么,准备回到陆怀序身边,继续当陆家的少奶奶?”盛渺垂下眼睑:“这不需要向你报备吧!”黎睿看着她瓷白的小脸,看着那两排长睫落在肌肤上,投下两排浓密的小扇子,漂亮又可爱。他狠狠吸了口烟,没再说什么,径自走了。盛渺松了口气。每一次跟黎睿打交道,都不轻松……因为他脾气阴晴不定。正巧,这时李太太下楼了。她什么也没有瞧见。盛渺帮着她,里里外外安排,一直忙到下午四点才算结束……才结束她就接到了陆怀序的电话。“我在停车坪等你,去换礼服。”盛渺还在犹豫,正巧,李太太听见了含笑说:“陆怀序来接你的啊,快去,好好打扮打扮,晚上当那朵最艳丽的花。”盛渺不好再说什么!她只能在李太太的陪同下,走到外头的停车场,一眼就看见陆怀序的黑色宾利。车窗半降。陆怀序一身黑白礼服,雪白风琴衬衣,高级黑色丝绒西服。英挺矜贵。盛渺走过去时,他没有下车,倾身给她开了副驾的车门。李太太不免打趣几句。陆怀序矜持地点了下头,开车将盛渺带走了。盛渺静静靠在椅背上。她懒懒的样子看着柔顺,陆怀序情不自禁捉住了她的手,细细嫩嫩的,放在掌心把玩。盛渺不动声色地抽开了。她态度挺冷淡的:“陆怀序,我们之间不必这样。”陆怀序讨了个无趣,专注开车。等到路口红灯时,他侧身看着盛渺,轻声问:“李太太那边怎么样了?秦秘书怎么得罪她的?”盛渺看着天际彤云,小脸恬淡。“秦秘书自作主张,在主厅放了莫奈的画,但是她不知道早年李总作风不好,他的情人最喜欢的就是莫奈的画,她犯了李太太的忌讳。”“茶歇的桌子,她用了高脚桌!”“但贵妇人喝茶,都用矮脚桌的,高脚桌是给佣人休息时用的。”“另外,李总的孩子对红豆过敏,她却让李太太高价请来的香港大师傅,所有点心里都放上红豆……因为陆怀序你爱吃。”“她爱想表现了,得罪了李太太。”……盛渺说着时,表情恬静。她的皮肤莹润,侧颜小巧精致极了。陆怀序盯着她瞧。半晌,他挺轻地笑了一下:“女人之间,很讲究这个?”说着,他嗓音突然就低沉了些许,甚至还带了一丝丝的温柔:“那盛渺,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本事的?是当陆太太的时候?”这话,有点儿撩人。是属于夫妻间,才会有的调情。盛渺没这份心思,她把脸别到车窗外头,淡道:“处处就会了。”陆怀序还想说什么。前面路口绿灯亮了,后头的车子已经不耐烦地猛按喇叭……陆怀序只得轻踩油门,把车开走。……B市最高端的造型沙龙。陆怀序带了盛渺过来,他身份特殊,经理亲自接待的。经理嘴甜,很会说话:“陆太太皮肤白嫩,骨架也纤细,我们店里新到了一款Marchesa的高定,陆太太肯定是B市最适合的人。”说着,就让人取了出来。确实很美。陆怀序侧头看着盛渺,轻而温柔地说:“进去试试。”片刻,换衣间内。盛渺换好礼服,但是她够不着后面的拉链,几次三番后她只得轻声叫人帮她……等了会儿,门外传来脚步声。门打开,进来的却是陆怀序。四目相对,那瞬间,彼此都有些怔忡。换衣间里明亮,四面都是镜子,照着盛渺的不堪……礼服轻软地服贴于她身上,下摆层层叠叠,却并不沉重反显轻盈。背后拉链没拉上,胸口,露出大片诱人春光。那白皙的柔软,没有穿内衣,而是选择肉色的胸贴。盛渺整个人柔柔嫩嫩的,站在那里……陆怀序反手锁上门,不动声色地朝着她走过来,行至面前低头轻问:“后面够不着?”他边说,一边就上手了。盛渺被他从身后搂住,就那样凌乱不堪地靠在他的怀里。陆怀序很高,有188左右。即使盛渺穿着高跟鞋,也只到他肩部上方一点点,他轻易掌握住她……并没有急于帮她拉上背后细链,而是倾身凑到她颈窝处,轻轻啃咬。盛渺身子微微颤抖。说出来的话亦是:“陆怀序,我会叫的。”男人故意曲解她的话:“那就叫出来,盛渺,我喜欢听你……”盛渺又羞又气:“陆怀序放开我!这儿随时都有人过来。”陆怀序当然知道。他被她要露不露的样子,撩到了,但还没有失去理智,他顺着她的腰线往上摸,找到了细链轻轻帮她拉上……弄好,盛渺想推开他。陆怀序却强势地搂着她,对着镜子,迫她看镜子里的他们。俊男美女,实在般配。他看着她的眼,像情人般呢喃:“陆太太,真想在这里弄你一次。”他说得粗鲁,盛渺忍不住回怼:“怎么,是白筱筱没有满足你吗?把陆总憋成这样,真是抱歉!”陆怀序没有解释。他其实挺喜欢盛渺吃醋,又不承认的样子。他握住她的腰身让她转了个身,并往自己身上按,隔了几层薄薄的料子,盛渺自然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很兴奋的样子。她跟他当了几年夫妻,虽然没有过比较,但她能感觉到,陆怀序在那方面的需求,远超一般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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